“适量饮酒有益健康”、“喝红酒软化血管”的观念已经深入人心。

每天一杯红酒已经成为健康和高品质生活的象征。但这是真的吗?

事实上,学术界对酒精的看法经历了不同的阶段。最初的研究认为,酒精与心脑血管疾病的发病率呈u型关系,也就是说,在小剂量范围内,饮酒确实可能降低心脑血管疾病的风险。

但随着研究的深入,这种观点逐渐被摒弃。《柳叶刀》曾指出,根据大量样本数据,即使是小剂量的酒精也会增加患心脑血管疾病的风险,特别是东亚人口对酒精更加敏感。

今年的《美国医学会杂志》也刊登了“酒精会导致心律失常”的文章。研究人员观察了466名患者10周,确定饮酒会增加房颤的风险。

他们还研究了其他可能增加房颤发病率的生活方式,如咖啡摄入和睡眠减少,发现这些因素并不会增加房颤的风险,因此酒精被认为是房颤最重要的原因。

同时,已经证实,即使是少量的酒精也会增加心脑血管事件的发生。

作为健康的另一个主要杀手,癌症与酒精的关系也引起了学术界的关注。

到目前为止,酒精已被证实与上呼吸道、消化道(口、咽、喉、食道)、结肠癌、直肠癌、肝癌和乳腺癌有因果关系。

为了进一步明确饮酒与癌症之间的关系,国际研究组最近在《柳叶刀》(the Lancet)子期刊上发表了最新的研究成果,特别强调饮酒会增加全球癌症的负担,而且在种族间存在巨大差异。东亚种族首当其冲。

本研究利用国际癌症研究机构2020年全球癌症网数据库,根据全世界癌症发病率估计数和酒精消费模式数据进行统计分析,并按性别、癌症类型和国家对不同类型的酒精进行分类和评估。数量对癌症发病率的影响。

在这项大规模的人口研究中,摄入量被分为三种类型:轻度饮酒(平均每天少于20克)、中度饮酒(平均每天20-60克)和重度饮酒(平均每天超过60克)。这种分类有助于研究少量酒精是否真的如广告所宣传的那样对健康无害。

该研究团队认为,2020年全球新增癌症病例中,估计有74万例可归因于饮酒。

在男子中,有近57万例由酒精引起的癌症,在妇女中,这一数字约为17万例。

其中,肝癌、食道癌和乳腺癌是受酒精影响最大的癌症。

研究小组发现,在年龄标准化之后,全球由酒精引起的癌症发病率为每10万人中8.4人。

男性比女性更容易受到酒精的影响,由酒精引起的癌症发病率为每10万人中13.4人,明显高于每10万人中3.7人。

通过计算人口归因得分,他们发现,如果将饮酒量减少到0,食道癌、咽喉癌、唇部癌的发病率将得到最大的改善,分别为31.6%、22.0%和20.2%。

这种改善在男性中更为明显。例如,男性中有39.2%的食道癌可归因于酒精,而女性中有14.3%。

然后,研究人员发现东亚受酒精影响最大。例如,中国和蒙古由饮酒引起的癌症导致的新癌症比例最高。

在性别方面,东亚男性似乎更容易受到酒精的影响并患上肿瘤,而东亚女性受影响较小,但仍在世界上排名较高。

对不同地区发病率的进一步统计表明,东亚男性饮酒后易患癌症。酒精性癌症的发病率为每10万人中有21.5人,仅次于中欧和东欧每10万人中有23.1人。

女性酒精性癌症发病率最高的三个区域是澳大利亚、西欧和北欧,发病率分别为10.2 / 10万、9.4 / 10万和9.1 / 10万。

另一个有趣的发现是,在澳大利亚、西欧和北欧,男性和女性的酒精性癌症发病率大致相似,但在亚洲,特别是东亚和东南亚,男性的发病率几乎是女性的7倍。这表明东亚男性饮酒的危害需要格外注意。

研究小组还证实,少量的酒精也会诱发肿瘤。在所有由饮酒引起的癌症病例中,约14%的患者平均每日酒精摄入量低于20克,这是少量的酒精。中度和重度饮酒引起的肿瘤比例更高,分别为39.4%和46.7%。

有鉴于此,提交人指出,可以在酒类标签上添加癌症警告,类似于烟草产品上的警告,这可以提高公众对酒精与癌症之间因果关系的认识,从而减少酒精饮料的消费量。

在现阶段,全面禁酒不符合中国的国情,也有悖于我们的文化传统。但是按照世界卫生组织的主张,我们可以通过税收的方式,逐步减少酒精的供应,提高价格,从而达到合理控制酒精的目的。

Harriet Rumgay, et al. Global burden of cancer in 2020 attributable to alcohol consumption: a population-based study. Lancet Oncol, 2021, 22(8): 1071-1080. doi: 10.1016/S1470-2045(21)00279-5.
2.Gregory M Marcus, et al. Individualized Studies of Triggers of paroxysmal Atrial Fibrillation: The I-STOp-AFib Randomized Clinical Trial. JAMA Cardiol, 2021, e215010. doi: 10.1001/jamacardio.2021.5010.